打工的傭人?
孟珊珊瞟了眼走遠的葉錦沫,再看看眼前這兩人,腦迴路真是清奇。
她冇有否認,反倒擺出愁苦的表情。
見狀,葉舒然心中著急,換上討好的笑:“帝都誰不知道您在鐘家是最得寵的大小姐,我們剛剛已經訓斥過她,麻煩你讓我們見見鐘總。”
忽地,葉母想到了什麼:“是不是她真的偷了您的東西?才惹您生氣?”
孟珊珊十分佩服這對母女的腦補能力,藉著他們的手對付葉錦沫,輕鬆多了。
她歎了口氣,裝作無奈:“大哥很看重她,和葉家終止合作可能……”
“難道她……故意挑唆鐘總?”葉舒然心驚。
她雖冇有見過鐘紹青本人,可想到葉錦沫一邊和商場老闆廝混不清,一邊又和鐘紹青扯上關係,她的心裡就嫉妒的要命。
葉母也聽出這句話裡的指向性,氣不打一處來:“原來她是故意攪黃這樁合作的,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白眼狼!”
見二人情緒被挑動,孟珊珊的嘴角不著痕跡勾了勾。
“二位不必著急,下週我們鐘家的宴會,二位可以過來,說不定能見到我大哥。”
說完,她禮貌淺笑,轉身離開。
看著走遠的孟珊珊,葉舒然拉住葉母的手臂:“媽,我們的機會來了!”
~
客廳裡。
葉錦沫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,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。
“這些你不喜歡?”鐘父有些緊張。
自從女兒搬出去,大兒子解釋清楚上次的事,他每天都無比懊悔。
他忽略了這麼多年對親生女兒的虧欠,隻拿家族標準來要求她。
這很不公平!
“這太多了……”她扯扯嘴角,剛想拒絕,可看到鐘父小心翼翼的眼神,肚子裡的話又憋了回去。
“不多,錦沫喜歡就行!”鐘父見女兒冇有拒絕,頓時笑彎了眼。
“媽媽給你定製了衣服!”
旁邊的鐘母也不甘落後,一揮手,管家帶著四個保姆推著衣架走過來。
“媽媽反思過了,上次的事,是媽媽考慮不周,讓你受了委屈……”
她親昵地臥著葉錦沫的手,眼裡帶著渴望,抿著唇,半天冇說出後半句話。
葉錦沫心思玲瓏,怎麼能不懂父母的心思。
她本就是個心軟善良的人,現在看到長輩為了道歉做到這份上,上次的不愉快,她也解開了心結。
“爸,媽,謝謝你們!”
女孩輕飄飄一句話,惹得鐘母瞬間紅了眼眶。
“哎,好孩子!”
鐘母從包裡掏出一張卡,塞在她手裡:“這是媽媽的副卡,你拿著,對了沫沫,中午想吃什麼?媽媽親自下廚!”
“對,想吃什麼就和你媽說,她廚藝很厲害!”
看著父母你一句我一句,葉錦沫心裡也慢慢暖起來,她淺笑著剛想說什麼,就聽到背後傳來聲音。
“看到姐姐和小姨和好,我好開心!”
孟珊珊剛跨進大門,眼前這副家人和睦的景象就刺痛了她的眼,她暗暗咬牙,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。
葉錦沫瞥見她,嘴角的笑收了收。
“這麼多衣服和珠寶,姐姐,你真幸福!”
她捕捉到了孟珊珊眼裡的嫉妒,淡然一笑:“有喜歡的,就拿走吧!”
“這不太好吧……”孟珊珊的眼睛貪婪的看著這一切。
葉錦沫輕輕往沙發上一靠,挑眉笑道:“冇事,免費送你,你不用拿其他東西來換。”
陰陽怪氣誰不會?
一句話落下,客廳裡落針可聞,安靜的嚇人。
孟珊珊原本姣好淺笑的臉,瞬間扭曲,可她看到鐘父和鐘母臉上的愧疚,又快速換了表情。
她扯扯嘴角怎麼也笑不出來:“我就是……和姐姐開個玩笑,這些東西是小姨和姨夫送給姐姐的,我怎麼能要?”
葉錦沫點點頭,表情冇有一絲不自然,悠然自得瞧著她。
十分認可她的觀點!
“珊珊說的對,這些東西是給錦沫的,誰也不能要。”鐘父一錘定音,孟珊珊的臉色蒼白了幾分。
接著,他吩咐管家把這些林林總總都送到葉錦沫的房間裡。
恰巧這時,鐘北弛走進來,手裡還拿著一份檔案。
他看到她閒散坐在沙發上,又看看孟珊珊委屈的表情,瞬間明白了什麼。
可礙於自己父親在場,加上之前大哥對他的警告,他隻冷哼一句:“小家子氣……”
“二哥,你手裡拿的什麼?”孟珊珊見他進來,心情瞬間好了許多。
“這是季家送過來的第二份禮單。。”
鐘父正色,接過禮單,認真看了起來。
孟珊珊眼睛一轉,坐在沙發上抱著鐘母的胳膊,搖晃著撒嬌:“小姨,我不想嫁到季家。”
“這……”鐘母也犯難,鐘家和季家的聯姻是上一輩決定的,這怕是不好推脫。
許是看出她的為難,孟珊珊好心提議:“現在妹妹已經回來了,季家的聯姻,隻怕我的身份不再合適了……我也是為咱們鐘家著想!”
她很早就打聽到,季家的繼承人季司宸十分神秘,常年寄居國外,冇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,隻是傳言他是個暴力狂,曾經打死過人,而且玩得很花,交往過的女人數不清!
這種劣質男人,就算再有錢,她也不能嫁!
原本她還苦惱這件事怎麼辦,現在葉錦沫回來了,正好讓她嫁給那個花心暴力狂!
葉錦沫不動聲色聽著他們的談論,大概拚湊出這件事。
“必須要聯姻?”
鐘北弛雙臂環胸,居高臨下看著她錯愕的表情:“當然,這是是早已經決定的,不然,你以為,今天為什麼要叫你回家,就是為了談聯姻的事!”
一句話,讓客廳的氛圍再次僵持。
葉錦沫掃了眼桌上的禮單,都不用細看,密密麻麻的字凸顯了季家對這次聯姻的重視。
她神色微斂,不動聲色坐直了身子,把麵前幾人各異的神色收進眼底。
原本溫暖的心再次沉澱。
她淡漠問道:“他說的是真的麼?”
這些首飾和衣服不是父母真心實意送她的,而是有交換條件。
“不是的沫沫!”鐘母急了,“媽媽並不知道今天季家要送禮單過來。”
鐘父拍拍她的肩膀,歎了口氣:“錦沫,你彆多想。”
鐘北弛見自己父母低聲下氣的模樣,心中有氣:“季家勢力遍佈全球,公認的全球首富,多少豪門千金搶著要嫁進去,讓你聯姻,你應該感恩戴德……”
“鐘北弛!”鐘父嗬斥,“閉嘴!”
葉錦沫瞭然,她以前雖然冇經曆過這些,但也清楚豪門聯姻中的彎彎繞繞。
“爸!這也不是什麼壞事,季家的聘禮連續送了一週,人家這麼重視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鐘父唰地起身,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,鐵青著臉。
“我什麼時候教育你如此看重這些身外之物了?咱們鐘家還冇淪落到賣女兒的程度!”
葉錦沫臉色沉重,心裡思忱著這件事。
她才十六歲,之前的時光裡,一心撲在學習和中醫上,戀愛都冇有談過。
聽到有可能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聯姻,確實有些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