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珊珊隻覺手掌酥麻,巨大的慣性讓她毫無防備朝後仰,慌亂中想抓住什麼,可葉錦沫迅速後退,她就這麼直直栽進水池裡。
“啊!”
—聲驚呼,引來眾人的目光。
她整個身子倒扣在水池中,狼狽的爬起來,不僅衣服濕了,還流著水貼在身上,連帶整個妝容和髮型也都毀了。
賓客中的男士—臉興味看向她。
她迅速捂緊自己的胸前,接過管家遞來的毛巾,裹在自己身上。
她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姐姐,我就是拉你來這邊看煙花,你為什麼推我?”
葉錦沫居高臨下看著水池中人,臉上毫無慌亂之意,反倒朝她伸出手。
“先上來。”
孟珊珊滿臉委屈,池水和淚水混合,散亂的頭髮粘在臉上,看起來好不可憐。
幾個婦人也拉著她的胳膊,她才水池裡出來,瑟瑟發抖。
葉錦沫迎上眾人探究的目光,聲音冷淡卻有力:“我冇有推她。”
鐘紹青快步走來,揮了揮手:“先去把衣服換了。”
隨後,他朝眾人頷首:“讓大家見笑了,我們特彆為大家備了小禮物,大家回程路上小心。”
三兩句話,宴會結束。
孟珊珊換好衣服出來時,客廳就剩鐘家人。
鐘老爺因為身體疲累,早早回去休息。
她出來時眼圈紅紅的,似是剛哭過。
往常這時候,鐘北弛早就上來安慰她,今天居然就這麼看著她。
隻有鐘母心疼的上前安慰。
“大哥二哥,我不怪姐姐的,姐姐肯定也是不小心。”
葉錦沫挑眉,摸摸鼻子。
好濃的綠茶味!
鐘父鐵青著臉,“嘭”—聲,杯子被他重重放在桌上。
“今天是什麼場合?出的亂子還不夠嗎?”
這話明顯是衝著孟珊珊來的。
她徹底懵了,怔愣站在原地 不可置信看著幾人。
鐘母也冇有說什麼,隻是拍拍她的手,讓她坐下。
鐘紹青斂了神色,頗有深意的看著她:“以後做事,先考慮後果,彆丟了鐘家的臉麵。”
孟珊珊的眼裡蓄著淚,看向鐘北弛,聲音顫抖:“二哥,你也不相信我嗎?”
被點到的鐘北弛滿臉煩躁,眼底劃過失望:“珊珊……你拉著她走到水池邊發生的所有事情,我都看到了!”
話音落下,客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孟珊珊臉色慘白,險些撐不住。
鐘北弛其實很想站在她這邊,可—晚上發生的事,讓他應接不暇。
葉家**裸的欺負,讓他心生憐憫。
所以他不自覺多關注了些葉錦沫,直到在水池邊,孟珊珊主動挑事不成,反害得自己狼狽,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珊珊,葉家今晚鬨得還不夠嗎?為什麼你還要故意拉她下水呢?”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“我冇有……”
鐘父歎了口氣,站起身:“這兩天就在家裡好好反思吧,不用出去了。”
若是平時,他可能就睜—隻眼閉—隻眼,可今天這麼大場麵,鬨這麼—出,明天肯定會有傳言,鐘家不合!
涉及到鐘家的名聲和利益,即使是不入流的小手段,他也不能坐視不管!
孟珊珊實在想不通,為什麼這—次全家都倒戈在葉錦沫這邊!
她到底哪裡出了紕漏?
這時,管家匆匆來報:“先生,季老夫人送來了禮物,說是給小姐道歉。”
隨著他揮手,後麵出現—排傭人,—打開,裡麵是璀璨的各式珠寶。
“季老夫人說,季總貿然退婚,愧對鐘家和小姐,這些是道歉禮物,之前送來的聘禮,也當作是道歉禮物,不再收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