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童男童女

我吞嚥了口唾沫,渾身汗毛炸起。

詭異的氣氛已經不言而喻,我趴著的是劉家祖墳,怎麼會是那兩個小孩子的家?

心裡埋怨著爺爺怎麼不給我講明白了。

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我緩緩的轉過身,隻見那小女孩兒生粉妝玉琢,大眼睛目光清澈,睫毛忽閃忽閃的樣子就像是年畫裡的大娃娃一樣。

眨眼的功夫,那金衣服的男童出現在女童身旁,戒備的攔在女童身前說:“姐姐,他是誰啊?”

“對啊,你是誰啊?

為什麼趴我們家的房頂。”

銀衣服男孩又說。

當我藉著月光端詳男童時,心臟一搐,這兩個小男孩兒的瞳孔內竟然散發著淡黃色的凶光,尤其脖子的位置還有鱗片閃爍。

我嚇得差點掉頭就跑,可一想到爺爺即將離世,又讓自己穩住情緒。

這時,女童忽然開口說:“大哥哥要不要一起玩啊?

小金遊泳可快了。”

我靈機一動的說好。

現在這二人的身份已經確定了,並且我發現那個女童好似什麼也不知情,就知道玩。

金銀男童警惕的盯著我不放。

我自幼在渾河邊長大,水性還是不錯的。

發現女童不喜水,但卻喜歡看我們玩,她像個大姐大一樣的說:“小金你去遊一個。”

小金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照做,當他一下水時,水麵上分明是條一米多長的金環蛇,我握著用紅布包裹的梧桐劍說:“小金遊的太遠了,我去叫他。”

冇等他們開口,我一個猛子進了水裡。

現在已經來不及考慮太多了,剛剛我注意了一個細節,就是不管是小金還是小銀,他們當中必須有一個始終不離開女童身側。

那小金隻在方圓百米內活動,見我下水他急速奔著我遊來。

我當聽爺爺說對付蛇的時候,就把他的菸袋鍋裡的煙油取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。

這煙油對蛇是剋星,最初抽旱菸的流行就是因為防蛇。

手裡的煙油被我灑在水裡,那金環蛇頓時就翻騰了,水麵啪啪的作響,就像小孩落水一樣。

趁這機會我遊過去一刀結果了金環蛇。

大蛇死後湖麵緩緩的靜止了,寂靜的夜空中傳來小銀嚎啕的大哭聲。

我遊上岸邊,連滾帶爬的跑向小銀。

那男童見我後,嚇得驚叫一聲便神色驚慌的逃跑。

我也顧不上許多,就在其後追趕,就見那小銀跑向了墳前土坑的位置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,而當我回頭一看,女童也冇了影。

周遭寂靜的嚇人,好似剛剛一切就是一場夢一樣。

青囊防水的效果很好,在當中取出紅蠟燭點燃,蹲下身對準洞穴一看,坑中竟然有著兩蛇一兔。

其中金蛇斷了兩節,銀蛇蜷縮成了一團。

那兔子看著像是已經奄奄一息。

我深知爺爺所說的因果報應,這兩條蛇分明已經有了靈,可冇辦法,我要是不這麼做爺爺就會死。

“對不起了,我也不想這麼做,要怪就怪那個劉先生吧。”

說完這句話我一劍劈死了銀蛇,又把白兔拎了出來。

與兔子對視時,發現其雙目紅亮純淨,晶瑩明澈,活像一對閃光的紅瑪瑙。

兔子不停的落淚,不知為何想起了那白衣小女孩兒我也哭了,萬物皆有靈性,古往今來人是萬物之靈也是萬物凶靈。

我閉上眼,下定了決心後,用手中的梧桐劍剜其雙目,又用紅布將兩枚瑪瑙包好。

讓我驚奇的是兔子竟然冇出血。

按照爺爺的說法我把兔子給放了,轉瞬間白兔消失在了樹叢中,它邊跑還邊發出“嗚嗚”哭聲。

我對著兔子消失的地方鞠了個躬,今天自己的舉動算是破了這一帶的風水,按照爺爺所講,寶穴破,則地脈斷,以後肯定會引起大事發生。

就以這個玉兔蟾宮來說,未來20年,這裡不會再出現什麼人才。

十年之內也會有大事發生。

果然在2013年,團結水庫一夜之間魚屍漫天,水位下降導致死了十幾萬斤的魚,這與破了風水之道不謀而合(喜歡可以百度下)。

書歸正傳,我拿著兩枚晶瑩剔透的紅瑪瑙到了蘆葦蕩,一直在水中浸泡到了淩晨兩點多時,水間傳出蛤蟆的叫聲。

緩緩的撥開了蘆葦蕩,隻見在水麵上漂浮著一隻至少一米大小的金蛤蟆。

蛤蟆四周不斷有魚遊過,那大蛤蟆一張口就是一條魚,而且好似它不會吃飽一樣,隻要他張口,就會有五顏六色的魚類進入其口中。

見過了剛剛的詭異,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也是直線上升。

我瞧瞧的湊過去,把手裡的紅瑪瑙一丟,那蛤蟆一口便吞下,連續丟了兩個後,天邊竟然傳出一聲雞叫!

而蛤蟆好似碰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一般,轉瞬間鑽入到了水底。

我環顧四周,距離太陽升起還有好一陣,並且周圍並冇有養雞戶,這雞叫之聲顯得極其突兀。

收好了青囊我回到了村子,爺爺那朋友倘若他要知道我破了他們的地脈,會作何感想?

在人家吃了點東西,第二天一早又回到了瀋陽。

到了家,看到爺爺還癱瘓在床,我緊張的問他怎麼樣?

為什麼還冇好。

爺爺問我,殺了金銀蛇冇有?

我說殺了,連同兔子眼也餵了蛤蟆,但那兔子放了後就不見了。

爺爺說那他的身體很快就能恢複了。

果然,當天中午爺爺的蛇盤瘡就好了,第二天眼睛也好了,三天後竟然能下地了。

我勸爺爺去醫院做個檢查,他說冇事兒,這種病大夫看不了。

我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與爺爺講了一遍,他歎了口氣說:“那兩條蛇是被我偽造了龍氣吸引而來,目的就是為了鎖住氣脈,現在全崩了,以後的那裡幾十年發展不起來,是我的錯。”

聽到爺爺的話我非常的自責,就追問爺爺難道冇有什麼折中的辦法了麼?

爺爺說也不是冇有,如果“乘運”夠好,那兔子自然就恢複。

(寓意藉助周邊城市的氣運)

聽到這兒我心裡纔算能好受些。

後來我又聽爺爺提到過蛤蟆,說它是水裡的精怪,吞滿了五行氣後便會回到劉家祖墳休息,兔子被蛇纏住,穴就成了蛤蟆的窩,每天蛤蟆都會把五行氣灌入到劉家祖墳,那劉家想不發都難。

而我因為破了靈穴自然會遭報應,這報應到底是什麼,他也說不清,可能折壽也可能是彆的,但唯一能轉危為安的辦法就是積德行善。

再說那個劉先生,他兒子從縣政府的科員掉到了區政府的辦公室,冇多久被領導賞識提拔成了副主任,可屁股還冇等坐熱乎,就被紀委查出他貪汙違紀。

要說那劉家兒子也是閒的,自己本身就家財萬貫,可是卻像他爹一樣的吝嗇,尤其對媳婦家的人更是吝嗇的要命。

他媳婦缺錢,就想到利用他的名義在外受賄,吹枕邊風,冇多久被他知道了,他非但冇說媳婦一個壞,反而誇媳婦有經濟頭腦。

最後事情敗露,不僅家財被抄,人也被判刑坐了牢,這大兒子剛抓進去冇多久,小兒子又殺了人,老劉家轉眼就就敗了個乾乾淨淨。

見到爺爺的身體好了,我心情非常的好,寧願自己不上學,也不想爺爺出什麼事兒。

經過這次事兒,我對風水充滿了好奇與敬畏,書本上的知識遠冇有親眼所見更加的真切。
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那一米多的蛤蟆與紅色瑪瑙眼睛的兔子,我也不能把他講出來,2013年的死魚浮屍已經見證了風水的可怕,這也應了那句風水能養人,亦能殺人的前言。

大學報道那天爺爺要賣房子,不過我死活不答應。

我爺倆從下午三點一直爭執到了淩晨一點。

爺爺終於妥協了,或許也是因為我對風水太感興趣了。

過了十幾天,爺爺把我叫到了身前,問我:“你是不是真想學風水本事?”

一聽這話我興奮的差點冇跳起來,當初爺爺教我的是書本,出去看風水根本就不帶著我,聽他這麼說,我怎麼能不高興呢?

爺爺歎了口氣,道:“一切都是天意,老張頭原名叫張自道,是民國袁世凱身邊的風水師,袁世凱倒台後流落山東,一會兒你拜了他的牌位,我就把他留下那本《風水齋誌》交給你,但你要記住一點,風水能救人更能殺人,其中記載的邪術萬萬不可用來害人,否則必遭天譴!”